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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樣有錢有勢、受到吹捧的名人
回到家就是暴君
對我除外

 

文/焦糖綠玫瑰 caramelgreen

 

曾經有社工問我,父親對母親施暴的頻率多高?是一個月一次,還是三個月一次?這個問題如此天真,讓在讀國中的我,忍不住冷笑了,回她:「不是一個月幾次,是幾乎每晚都被痛毆!」

 

父親絕對是個非典型的加害者。

 

在大學是個窄門的時代,他在補習班已經是超級名師,在高四重考班授課,還教到自己的高中同學。他意氣風發、光芒四射,行為卻毫不謙遜,我有兩位同父異母的哥哥(父親在20歲時的短命婚),大哥喜歡音樂,父親就跟私立學校交換了條件,只要學校讓大哥進音樂班,他就來替高三授課。

 

由於父親教學行程遍佈全台,空餘時間並不多,學校就將高三全部集中到大禮堂,統一讓父親來上課,父親常分享這段回憶,炫耀著:「那時候我多帥啊,車子直接開到大禮堂,停在門口,上完課就直接開走!」

 

這樣有錢有勢、受到吹捧的名人,回到家就是暴君,對我除外。

 

小時候,因為父親到處排課,幾乎是爺爺跟母親照顧我,父親出現就代表「要買玩具了」「要出去玩了」,就算是深夜,他也會開車帶我去環亞飯店的宵夜場晃晃,所以,我總是很期待他回家,老不解為什麼其他家人如此懼怕父親。

 

妹妹出生後,母親承受不住暴力與威脅,所有情緒問題一次爆發、完全失控,不只是掐我、掐妹妹,把我們掐出一堆瘀青,還曾到家中頂樓,準備跳樓自殺,那時我看到媽媽,簡直害怕到不行。

 

之後,開始一段動亂期,我常常有好幾天看不到母親,小一升小二的時候,我們從敦化南路搬到石牌,有天醒來,看到母親出現在新家,我還問「妳怎麼在這裡?」。

 

這樣來來回回沒多久,在一個艷陽高照的下午,母親拎著桃紅色的錢包,到遊戲間跟我說:「媽媽出去買菜,待會兒就回來,妳有事跟爺爺講!」

 

從此,我被稱為單親。

 

延伸閱讀>焦糖綠玫瑰走過創傷的家暴史

 

 我是不婚媽媽「焦糖綠玫瑰」,唱片線記者出身,現職專欄作家。從小在傳統菁英教育之下成長,心思細膩敏感的我,如何邊工作、邊教養那精力旺盛的牡羊女兒DAHLIA呢?期待與您分享我的堅持:「焦糖綠玫瑰caramelgreen」粉絲團「焦糖綠。玫瑰caramelgreen」部落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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