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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發一語
看著社工與父親來論斷自己的生死
父親說:「這只是孩子不服管教、鬧情緒的小事嘛!」

 

文/焦糖綠玫瑰 caramelgreen

 

我打到家暴小卡上的電話,對方例行公事地詢問相關資料,派了警察到師大分部來接我,這是人生中第一次反抗!因為身體有多處瘀傷,警察馬上聯絡社工,社工看過我後,認定有立即安置的必要,便請修女帶我到北投的中途之家。

 

跟修女抵達中途之家後,指示了怎麼分配雜務,就叫我待在客廳休息,約莫15分鐘後,修女臉色不太好看地進來,要我立刻去收拾行李,跟她走。

 

一路上,修女面對我所有的疑問,都不願意回答,但我早熟,其實心中有數。她似乎很怕我趁機跑走,緊緊抓著我的手臂,架著我上捷運,回到仁愛國小正門對面巷子的派出所。

 

我看見父親的銀藍色賓士停在門口,他穿著成套名牌西裝,佩戴獅子會徽章,一看到我,馬上用焦急的口吻說:「唉呦,妳怎麼了,我們坐下來好好談嘛!」我不發一語,看著社工與父親來論斷自己的生死,父親說:「這只是孩子不服管教、鬧情緒的小事嘛!」

 

就這樣,社工用一張聲明書,放棄了解救眼前小女孩的機會。

 

父親很愛搬家,平均兩年搬一次,那時候我們又搬到信義路四段,跟奶奶與大哥同住。我永遠記得坐上賓士那時候的靜默,從安和路開到信義路,短短5分鐘不到的車程,竟像5天這麼漫長。

 

回到家,父親像是來尋仇,揪住我的胸口,把我從椅子上扯下來,發狂地用斷掌紋的拳頭痛打

 

喔,不,不是痛打,是痛毆!他把我逼到牆角,用厚實的梳妝椅砸過來。

 

我胸前的口袋被抓破了,那件衣服是父親在美國買的厚休閒衫,我穿著它特別有安全感,現在,我卻被衣服的主人,用拳頭與詛咒架上搏擊擂台。

 

20年過去了,我沒有忘記過衣服上面鮮紅與寶藍的格紋,以及那一晚的血淚。

 

延伸閱讀>焦糖綠玫瑰走過創傷的家暴史

 

 我是不婚媽媽「焦糖綠玫瑰」,唱片線記者出身,現職專欄作家。從小在傳統菁英教育之下成長,心思細膩敏感的我,如何邊工作、邊教養那精力旺盛的牡羊女兒DAHLIA呢?期待與您分享我的堅持:「焦糖綠玫瑰caramelgreen」粉絲團「焦糖綠。玫瑰caramelgreen」部落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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